昼白

别关注,关注干什么。

【太叔雨×玲珑雪霏】并良人

太叔雨提出求亲时,玲珑雪霏正饮茶的动作一顿。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晴日,再安静不过的庭院。

太叔雨在道域曾有一处居所,多年未回,年久失修。

自从与玲珑雪霏回转,便花费一番工夫大加修缮。占地不大,却颇有移步换景的雅致格调。

修缮的动静太大,有回丹阳侯状似路过,回到星宗鼻子里还哼着气。

他对颢天玄宿说舞啸笔狂人如其名,未免太过张扬。

颢天玄宿不置可否,身旁的玲珑雪霏便三言两语驳了回去。

太叔雨并不重物欲,却也不亏待自己。当初两人商量如何打理新居,玲珑雪霏没什么想法,太叔雨却拉着她列了长条的清单。

他说要给,便要给她最好的。

玲珑雪霏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太叔雨又开口,用略微暗沉的嗓音说:雪,不愿与笔者一同吗?

在快要记不清的过往里,她好似总是最先被放弃的一个。

说这话时他正握着钓竿在池边垂钓,竹篓里一条小鱼都没有。

玲珑雪霏没有回复,而是抛出无关紧要的问题:钓了一下午的鱼,毫无收获,仍要继续吗?

太叔雨随手扔下钓竿,任由水面的波澜惊动潜藏的鱼儿。

他拎起空荡荡的竹篓,挑着眉轻笑:今晚加不了餐,雪也愿意陪我这位孤家寡人吗?

玲珑雪霏只是将放凉的茶水怼到太叔雨的唇边,遮住他太过自得的笑容。

等正式向星宗提亲那日,玲珑雪霏罕见地有些失眠。

她已好久没有如此精神不济的状态,以致于颢天玄宿听完太叔雨的请求时,幕帘都挡不住他蹙着的眉。

大概要同丹阳师兄那般深邃了吧。玲珑雪霏还有空隙分神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丹阳侯已然要发作,被一旁的天雨如晴按住。

颢天玄宿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但他收放脾气的本事要比师弟好上不少。他不能将脾气发给玲珑雪霏,只好冷冰冰地对着太叔雨说:这桩婚事还需要时间的考量。

太叔雨又开始笑了,和许久以前天璇巨门那般压抑自嘲的笑不同,他笑得十分快意而张扬。

太叔雨说:笔者非是来乞请,而是来通知的。

说完也不理会三垣的心情,拉着玲珑雪霏便离去。

丹阳侯一脸不悦,说难道真让盈曦嫁给那种人?!

天雨如晴说难道你没发现从进门开始,他二人都是十指相扣没分开过吗?

太叔雨比玲珑雪霏高上一个头,玲珑雪霏只需微微侧头便能枕上他的肩膀。

但连这毫不费力的细微的动作玲珑雪霏都不必操劳,因为太叔雨总是会将她揽在怀中。

他很喜欢拥抱,很喜欢亲吻,很喜欢她。

玲珑雪霏知道太叔雨情感激烈放肆,却也低估了他如岩浆般炽热的爱。

后来闲聊到婚礼上的宾客名单,天雨如晴说墨家、苗疆、三宗等势力都将出席。

又从她口中听到一些故人的名字,玲珑雪霏恍然已过去几年了。

成亲当日,天雨如晴为她梳发,梳着梳着落下泪来。

盈曦,你要幸福。天雨如晴哽咽。玲珑雪霏含笑地拍了拍天雨如晴的手。

等待吉时的空档,玲珑雪霏趁人不备溜了出去,隐在院墙的雕花窗后。

外院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早些时候天雨如晴便和她说苗疆和剑宗分别代表风逍遥和无情葬月送上了贺礼。

人自然是不来了。玲珑雪霏有些唏嘘,也有些道不明的情绪。

我原本以为,老八会随时死在哪里。凰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玲珑雪霏回头看,凰后嘴角噙笑,面色柔和地看着她。

凰后将准备的礼物塞进玲珑雪霏手中,说:也许这番话不必由我来,但是……

乐见其成的美事。恭喜两位。凰后摸了摸玲珑雪霏的脸。

吉时已到,花轿临门。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见新人。

过了半晌,才见新郎官从远处走来,穿着一身常服,步履平缓,不像是来迎亲,倒像是退亲。

本就面色不虞的颢天玄宿将凛冽的目光刺向来人,问:太叔雨,你意欲何为?

太叔雨露出笑容:抢亲!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起来,纷纷摸不着头脑。本就是他自己的亲事,何来抢亲一说?

却见下一瞬花轿门帘被掀开,新娘子掀开了喜帕。一旁的喜婆慌张地劝说不合规矩,有误良辰。

玲珑雪霏也不听,一双翦水秋瞳泛着亮闪闪的光。

太叔雨伸出手,微笑着说:夫人,请吧。

鞭炮炸开了无数的花,玲珑雪霏一边跑向她的命中人,一边甩去了喜帕和喜服。

连同过去的阴影与伤恸都飘向了空中。

此后两人便销声匿迹,再无讯息。

过了段时间丹阳侯再不掩饰直冲向太叔雨府邸,直打听到宅邸主人早已定期雇佣仆从清扫宅院,才就此安分下来。

三人悬着的心就此放下。

还会回来就好,至于何年何月,他们开心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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