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白

别关注,关注干什么,又不做你的饭。

『橱窗时间–6』丹阳侯×泰玥皇锦

你在叫我吗?泰玥皇锦撑起身子问。


丹阳侯坐在阴影里,面无表情。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泰玥皇锦摸了摸额头,温凉。又侧身去听屋外的动静,随后说为何不点灯?


给你用,浪费。丹阳侯嘲讽着,燃起了烛光。

这根蜡烛快到底了,烛台上积了厚厚的蜡。


如果它有意识,它应该会求救。泰玥皇锦漫无目的地想着,瞥见墙壁上男人的影子。


在光的扩散下,显得格外壮阔。他的肩膀从地底里拔起,带出脆弱的还未蜕变的生命。总有侥幸遗留的能站在他的肩头,看见更多的丛岭。


我疗伤的这日,发生旁的事吗?泰玥皇锦开口。丹阳侯的脸色跳跃得频繁,他说泰玥皇锦,你太高看自己。


再好不会更好,再差却还能更差。泰玥皇锦安下心来,一点不计较丹阳侯的态度。当恶劣成为一种日常,她自然很能习惯。


我去了一片海。泰玥皇锦说。丹阳侯听出这是梦境的开端,难得没有打断。


道域有多少海?《水经注》里讲道域只有一片海。泰玥皇锦说得很慢。你往海里撒下渔网,会收获鱼虾,锈铁,甚至是骷髅。但总有种东西是抓不住的。


我在海底看见一团火。泰玥皇锦边说着边伸出手。它的核心只有种子那么大,却仿佛参天巨树那般茁壮,它……


一只手狠狠扣住了泰玥皇锦的手腕,拽离了烛火。丹阳侯握着泰玥皇锦的手移到了她的头顶,拨弄她的手指扶齐了步摇。


丹阳侯又走到了很远的房门口,墙壁上的影子变得很小,像做旧的洞穴里的壁画。重见天日会褪去斑斓的颜色,这是不合理的与尽人事相矛盾的规律。


泰玥皇锦说,丹阳,我会熄灭得很快。


丹阳侯动了动嘴唇,泰玥皇锦确实看见了,但什么也没听见。


丹阳侯走出屋外,看见了颢天玄宿。丹阳,颢天玄宿隔着走廊喊他。丹阳侯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也是阻止剩下的言语。


我们师兄弟间的话不比女人家少,留待以后再叙吧。丹阳侯说。


他又想起女人是很麻烦的。比如在梦里窒息的女人。


他坐在阴影里,听见泰玥皇锦的喘息。是火,又或许是海,裹着她的身躯,要远去。


于是丹阳侯开了口,语调喑哑,如一把斧头挥断了轨道。


玉帛。丹阳侯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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